第210章 不良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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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掀帘进来添茶，鎏金壶嘴腾起的热气模糊了晏菡茱的神情：“告诉芙蕖姐姐，我定准时赴约。“她瞥见芒种袖口露出的当票一角，唇角笑意更深——那印戳分明是东街当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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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芒种跟着白露退下，惊蛰突然打翻针线簸箩。五色丝线滚了满地，像极了前世晏芙蕖扯断的那串璎珞。“夫人！“她跪着拾线，“上月芙蕖小姐典当嫁妆铺子，今儿这礼盒的檀香......怕是库房熏衣裳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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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菡茱弯腰捡起枚银针：“你当我嗅不出陈茶混着霉味？“她将针尖对准窗棂漏进的日光，“姐姐这是要借我的东风，重燃她那盏将熄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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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望着光影里浮动的尘埃，想起半年前晏芙蕖挺着肚子炫耀纪胤礼买的金锁。如今那孩子化作血水流进夜香桶，倒教这位姑奶奶学会伏低做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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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日你留在侯府。“晏菡茱突然将银针掷进香炉，“母亲正愁找不着由头发卖你。“炉灰腾起时，她眼前闪过前世惊蛰被乱棍打死的模样——就因撞破王氏往安胎药里掺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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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染透窗纱时，白露捧着对账册进来：“芒种走前塞给奴婢这个。“泛黄的账页间夹着张地契，赫然是晏芙蕖陪嫁的绸缎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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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菡茱就着烛火细看，忽然笑出声：“姐姐当真舍得下血本。“她指尖抚过地契上歪扭的指印——这分明是晏芙蕖强按着纪胤礼画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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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漏滴到戌时三刻，沈钧钰带着夜露进来。他解大氅时瞥见案上地契：“永昌伯府又要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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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妖的另有其人。“晏菡茱为他斟上参茶，“芙蕖姐姐要拿绸缎庄换我三万两雪花银呢。“她故意将地契抖得哗啦响，“夫君觉得值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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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钧钰就着她手饮尽茶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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