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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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忽起喧哗。两人探头望去，见几个书生正为抢购《女诫》注释本推搡。燕南琴嗤笑：“你瞧这些道学先生，白日里骂'鱼善'伤风败俗，夜里怕是枕边都藏着'禁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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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秦盛摩挲着腰间鎏金香球，并蒂莲纹在掌心烙下微痕：“所以要让他们自己乱了阵脚。等西魏女子都学会玉娘那句'宁为快意妾，不做枯槁妻'，咱们北燕铁骑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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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混着焦糊味在书房弥漫。晏菡茱攥着本《只羡鸳鸯不羡仙》，绢帕掩住口鼻：“烧了《度春风》便是，何苦糟蹋其他？”她踮脚去够博古架顶层的木匣，“这套《西厢记》可是孤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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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钧钰抬手将木匣推得更深，玄色箭袖扫落几片香灰：“上月李侍郎家的千金，就是看这些酸书跟人私奔的。”他抽出晏菡茱手里的书册，火舌倏地卷上“不羡仙”三字，“若咱们女儿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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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影儿都没有呢！”晏菡茱抢过烧剩的半本，焦边簌簌落在地毯上，“这书里的穷秀才虽坏，可千金小姐也没错付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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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沈钧钰冷笑，靴尖碾碎纸灰，“穷秀才骗她典当嫁妆时，可念过半分真心？”他忽然从袖中抖出本《玉楼春》，“你前日还说这本好——大家闺秀为个戏子忤逆双亲，最后冻死在破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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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菡茱耳尖泛红：“不过是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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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遣？”沈钧钰翻开泛黄的书页，“上元节那晚，是谁嚷着要学书中人放莲花灯许愿？”他指尖点在“永结同心“四个字上，“若真灵验，明儿我就把护城河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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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瓷香炉晃了晃。晏菡茱忽然凑近，杏眼映着跳动的火苗：“世子这般厌恶话本，那日怎躲在书房看《凤求凰》？”她葱指戳向对方胸口，“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