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橙来不及细想他所说的“刚回来”有多赶,光从他略显疲惫的脸色便能窥出一二。
“你为什么不要画?”沈彦亭问她,“柯宇说你不收,他原封不动带回来了。”
青橙抿抿唇:“它超出了‘礼尚往来’的价值,让我觉得有负担。
“那,这个呢?”沈彦亭伸出背在身后的手,将一个小提袋递到青橙面前,“是这次在荷兰买的礼物。”
“我不能……”
“不值大价钱,不要有压力。”沈彦亭截断她的话,“生日快乐!”
话都被他说完了,青橙再拒绝便显得矫情,她道一声“谢谢”,接过礼物。
周围有车辆出入,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响让两人之间显得格外静,静得令人心慌。相对无言,不是真的“无言”,而是有好多话想说又不敢说、不能说。
沈彦亭垂眼看着青橙,青橙垂首看手里的提绳。绳带缠啊缠,绕啊绕,延伸到尽头系上一个死结。
这死结就像系在她的心上,也系在她和沈彦亭之间。
“我送你进电梯吧。”跟以往无数次一样,沈彦亭说。
“好。”青橙跟他同时转身,朝电梯间走。
等电梯的时间既漫长又短暂,长到好像腿都站麻了,电梯都没下来,又短到好像两个人只说了“谢谢”和“再见”就回了家。
青橙在玄关换好鞋子,从提袋里拆出包装精美的礼品盒,一个巴掌大小的相框艺术品呈现在她面前。
白底蓝花的陶瓷片上是精美的刺绣画,古老与古老结合的手工艺术品,是坚硬与柔软的融合,让人感受到力量,也感受到美。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