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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咸腥从喉咙里涌出来，路易吐出了口和血水混杂着的内脏碎屑。

史高勒轻轻地蹭了蹭自己从白骨变回来的人手，仿佛有点感慨，啧啧有声地问：“年轻人，为什么非要这么惨烈不可么？”

“我不是……你。”路易的手指掐进了自己的皮肤里，已经不知道是哪里流出来的血水顺着他指尖渗出来，他几乎发不出声音，每个字都只有仿佛随时会破裂的气流的声音，然而史高勒奇迹样地听懂了他在说什么。

“可……耻……”他在这样说。

史高勒大笑了起来，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乐不可支，可是隐约的，他的声音里竟然也隐含了些形容不出的悲怆。

这时，黑暗中支箭矢突然破空而来，史高勒的笑声戛然而止，敏捷地闪身躲开。

然后他定了，脸上带着不像活人的青色，转过头去，看着这条走廊尽头执弓的阿尔。

“阁下。”他绷住的脸上突然露出个笑容来，“是你。”

那熟稔的语气让阿尔的脚步几不可查地停顿了下，似乎在考虑面前这个“人”到底是谁。究竟……是帕若拉？还是史高勒？

“阿尔林?布拉德?法拉?史高勒，向您致敬。”史高勒虚拟了个脱帽的动作，别有深意地问，“还有您那个喜欢横冲直撞的小宝贝呢？”

阿尔心里跳，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然而毕竟城府深沉，脸上依然平淡地说：“显然对于他来说，比起到地宫里来见你这个叛徒，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史高勒并没有纠缠这个话题，他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用近乎同情的眼神看了眼蜷缩在墙角，好像已经不再动了的路易：“如果当时，您重现人间的时机能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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