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任何信号的接受都比别人迟钝几个百分点。”
路易挑了挑眉,非常罕见地接了他的笑话:“那是因为我带了好几个外接内存。”
然后两个人对视了眼,同时笑了起来。
伽尔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把自己绷得太紧了,兄弟。”
路易用他已经冻麻木的手指揉了揉眉心——看来他也知道总是皱眉难受,然后看了眼阿尔和卡洛斯的方向,低声说:“并不是只有你个人有压力的。”
当他是个学徒的时候,他全部的压力只来自于同龄的孩子和学业,只要比他们努力、优秀就可以了。
当他是个猎人的时候,他的压力来源于颠沛流离的生活和无休无止的任务,只要他足够小心强大就可以了。
当他做了教官的时候,他的压力来源开始宽了些,因为无数和他当年样无知的学徒被交到他手里,如果他不能好好教导他们,他们很可能在将来某次任务中意外身亡——那种是发生了,将全是他们这些教官的错。
他因此开始变得严肃到不近人情的地步,传说学徒毕业的时候最难过的关就是梅格尔特教官这里,他吹毛求疵得可怕,点点不合格也会被挖苦个够,拖长实习期。
但很少有人知道,他是么不想让这些头脑简单身手稚嫩的家伙们离开圣殿,在他的眼皮底下走向艰难危险的工作。
而当史高勒先生把执剑祭祀的重担压在他身上的时候,原来那些压力都显得小得可笑了。
那是整个圣殿的行政工作。
他每个关于圣殿的决定都下得异常艰难——该怎么样经营,才能把这个最荣耀的地方延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