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那一天,我们俩还曾在咱们府后院的营房外打过一架……他说:咱们是兄弟,文武兼治,内外兼修,大哥我御驾亲征,是在守国门,亦是在阻挡赵荡那头虎视眈眈的恶狼,替你守着竹外轩那点薄门浅户。你也要替我守好这万里河山,由内囊将它一点点治理到强大起来,咱们兄弟携手,永远都不能对彼此产生疑心,好不好?”
当时张震那颇为无赖的笑,到如今张君还记忆犹新。
我不过是多看了你家如玉一眼,有能耐你剜了我的眼睛!
那句话不停在张君耳畔回响,那相携手永不疑心的誓言犹还在耳,他怎么就先他一步而走了呢?
“皇上!”是那苏静的声音。他道:“曾禁曾侍卫长在殿外求见!”
张君悄悄拭去眼角的泪,腾的一声自水中跃起,光滑紧致,白皙细腻的腿肤上水珠蜿蜒下/流。如玉果真如给小初一洗澡一般,替他擦干净混身水珠,换上新的,明黄色的深衣。张君连发都不必梳,转身出了寝宫:“叫曾侍卫长进来,朕要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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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禁两肩风尘,满靴黄沙,一身沙气腾腾进了垂拱殿。
唯有皇帝,才能穿明黄色的衣服。那是件明黄色的御用深衣,当罩在龙袍之内穿着。张君曾任禁军侍卫长时,有一年的时间曾禁与他同室而卧,见惯张君沐洗后披头散发的模样。可当他穿上这件明黄色的深衣,立在垂拱殿大殿窗檐下,负首眺望窗外时,曾禁看到的仿佛不是张君,而是当年那精熠而瘦的归元帝。
曾经的兄弟,再见面已成君臣。曾禁匍匐于地行大礼:“臣,禁军禁卫长曾禁见过皇上!”
“唔!”张君转身,指苏静扶他起来,转到那御案前,问道:“什么情况!”
曾禁道:“先帝确实大行了。属下细查遗体,是中毒而亡。凶手完全不避行迹,行凶之后也未逃跑,一直随侍在先帝身边。属下如今已经将他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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