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连厨房都未进过,如今连盛饭布菜都是开阳包办,又哪里可能会杀鱼烤鱼。
老者听了,摇摇头,道:“既如此,还是我这个老头子自己来吧。”语气平平淡淡,并无半分责怪之意,但从忆听着仍是心里一虚,好似自己做错了什么。
从忆跟着老者走到溪边,见老者熟练的给鱼开膛破肚,去鳞去鳔,心里有上千个问题,捡了个最简单的,道:“师祖,那绑住小辈的妖物,可是只树妖?”
老者嗯了一声,随口答道:“千年柳树妖。”千年!从忆心中一惊。要知道,他之前见过修行最久的妖怪,便是前两日绑到鸣鹤堂的朱厌,修行三百年。这修行千年之妖物,妖力该何等强大?而这老者的态度,如此平淡无奇,似乎千年老妖并不是个稀罕物件。
正此时,那四脚兽也跟了过来,挨着从忆坐下,直着上身看着老者杀鱼。
老者眼也不抬,只微转身,对那四脚兽道:“稍后要生火,你去寻些干树枝来。”那四脚兽嗷呜一声,起身走了。
从忆便换了个话题,道:“师祖,您养的这灵兽,颇通人性,似豹非豹,似羊非羊,似犬非犬,究竟是何物?”
老者手上不停,道:“这是‘狡’。你没见过,倒也正常。”
从忆又一次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状如犬,有豹文,角如牛,的的确确符合古书上对“狡”的描述。狡,传说中能让一国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上古瑞兽,历代帝王登山做法也难求一见的瑞兽,就这么被这老者呼来唤去,就像在使唤一匹小毛驴。
自己这师祖,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从忆还未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老者已经收拾好了鱼,解下腰间葫芦,往那鱼身上淋酒;又拔了一束香茅草,将那鱼层层裹住。
这会儿功夫,狡已经衔着大捆干柴回来了,还小心码在地上,摆成了个柴火堆。
老者笑吟吟对从忆道:“想来,你也不会生火吧?”
从忆自然只能低头称是。奇的是,旁边那狡,也呜的一声,垂下头来,一副心虚胆怯模样。
老者将那裹了茅草的鱼抛给从忆,另捡了些枯叶堆在柴火上,自己掏出两块火石,轻轻一碰,引出点点火星。老者再挽着胡子,鼓着腮帮子吹了一阵,终是烧出了噼里啪啦的明火。
接着,老者便一边荒腔走板的哼着歌,一边烤起了鱼。不过片刻,那鱼便传出阵阵香味,而老者毫不掩饰的大口吞着唾沫,显然是一副馋了的模样。
见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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