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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狱卒办事倒是还算用了些脑子,左长史和贾家兄弟所在的刑房离得并不是特别近,他们彼此并不能听见或者看见对方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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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长史温启明的头发有些凌乱,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力气似的,不过看起来倒是也并没有什么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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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狱卒在对他动手的时候还是心里面有些顾忌的,难免收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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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祝余和陆卿,隐约记得前一天在贾家是见过这两个人的,就在祝成身边,再仔细想一想,好像更早之前,祝成去东厢找自己私下里说事情的时候,这两个人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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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们一定是祝成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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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个,温启明心中就有些喜忧参半,一方面希望这两个人的出现是因为祝成相信自己,叫他们过来制止这些审讯和用刑,另一方面又担心祝成不相信自己,是叫人来加把劲儿审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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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卿一摆手,旁边的狱卒走上前,帮温启明松开了手上的绳索,另外一个狱卒把那碗准备好的鹿血酒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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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长史受苦了,喝了这碗鹿血酒吧。”祝余脸上端着浅笑,语气平平地对温启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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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会儿她的脸上贴着假皮,看上去的表情和她实际上做出来的多少有些打了折扣,显得皮笑肉不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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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启明从她的脸上和语气中都无从判断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有些惴惴地接过那碗鹿血酒,大口大口喝了下去,很快就喝了个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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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反应当然是在祝余和陆卿的意料之内,陆卿开口对温启明道:“左长史这两日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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