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府里长大的,难不成也和这外头来的一样不懂事?也罢,就关她吧,表姑娘身边总要有人伺候的。”
如意颤着肩不敢反驳,只能眼睁睁看着伤痕累累的圆满被拖走。
丝姑并不关心裴时萝的病情,她已把退婚书带到了,也完成了方氏交待她“警训”裴时萝的目的,但见裴时萝确实病歪歪地昏迷不醒,不耐烦地打发手下的粗使丫头去请张大夫。
“若真是闹出个三长两短,才是触了秦家和郡主的霉头。明日可是个大日子,也就是今日我还得闲,不然谁有这样的工夫耐烦管你们。”
扔下了话,她便匆匆离去了。
如意哭着去关大开的门窗,替满头冷汗的裴时萝掖被子,是啊,谁都忙着呢,大家都围着郡主一个人转,就连丝姑来处置她们这样微不足道的人,竟也是忙里抽出的闲。
她的主子是秦曕,可是这一刻,她突然也有了不安的感觉,她和裴时萝、和这个小院子,似乎真是被他毫不犹豫地舍弃在了黑暗中。
……
张大夫姗姗来迟,等裴时萝服完药悠悠转醒,已是夜色深浓,她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如意的样子骗不了人。
沙哑的声音开口:“圆满呢?”
如意摇头:“姑娘,你先休息,休息好了我再和你说。”
裴时萝却执拗,硬要下床:“她去哪里了?她去找七……他了吗?不许去,不要去……”
她一下床就天旋地转,扑在了如意怀里,如意见她不肯罢休,没办法,只好将下午的事几句带过告诉了她。
比起圆满被关,萧家退婚之事显得如此微不足道,裴时萝看都没看那张退婚书一眼,只是惨白着一张脸,坚持道:“我要去找她,我要把她带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