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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驹过隙,五个月过去了。秦羡棠在他十七岁时冬天时终于打赢了胜仗。他的英名在城里传的沸沸扬扬,小将军未到弱冠之年便在战场英勇杀敌的故事脍炙人口。
瑞雪兆丰年。晏词等这一天等了许久,虽说他生产落下病根,一到冬天腰痛,腿疾。但还是给儿子穿上他亲手做的棉袄和金丝小靴子。
孩子起名叫秦谢词。人人都说他长的像他父亲秦羡棠,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睁着葡萄般晶莹水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眨眼睛,又咕噜咕噜转半天。
秦谢词躺在摇篮里,拍着自己肉肉的小手,不自觉流了好多口水。
“郅郅,走,我们去接父亲回家。”
晏词穿的白长衫外披着一件牡丹红的长裘,衬出他纤长的脖颈,冰肌玉肤,肤色如凝结的玉脂。他怀里的孩子缩在他脖颈间,他抱着他站在门外,在天地一白间妍丽热烈。
天寒,他把头缩在里面不出来。望着远处模糊的雪景,他似乎看到了他的身影。
皮毛黝黑油亮的骏马马蹄踩在一寸白雪中留下脚印,马车颠簸,秦羡棠铠甲还未褪下,坐在前面赶车,待到府门口时,他下马从后面掀开帘子,径直忽略了站在冷风中的晏词。
一只纤长如寒玉的白手伸出来,秦羡棠轻力握住她的手,小巧轻盈的奶绿色鞋尖点地,紧接着便是拥有曼妙身姿的女子走出来。
是花九。
她是异族女子,天生丽质,五官立挺精致,眼窝深邃,黑白分明的眼睛透着锐利的美,看人时只需一撇便风情万种。
是秦羡棠挂在心头的人,是晏词弹破手指秦羡棠也追不到的人。
两人站在一起,宛如一对天生的璧人。晏词从头冷到脚,怀里的孩子还在咿咿呀呀学语。
“走,我们先进屋。”
“你们中原也不算很冷的。”她依偎在他肩头,笑得灿烂满是甜意。
晏词被冷落在一旁。
即使早料到这一天也没想到会这么快。他沉默着,跟着两人进了府。
饭已经熟了。晏词没去饭桌前,只是回了屋靠着火炉取暖。外面可是太冷了,冷到他手指都僵硬。
他方才亲眼看见秦羡棠给她剥虾,以往在家里他从来不给他剥…花九也是理所当然的样子,吃他给她的虾,有时还娇嗔着说“不好吃”。
秦羡棠进来,满身酒气。
秦谢词正躺在摇篮里睡觉,被他的大声响吵的不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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