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分秒秒贪婪地盯着,注意他的情绪起伏。
已成习惯,已成本能,深入骨血。
“别喝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严修诚见他脸色渐渐红润起来,蹙眉伸手阻拦。
他力气不大,只是徐冬荣有些飘,以至于对方温热的大手覆盖上来的时候,酒杯滚落在吧台上,酒水摊了一地。徐冬荣被那声脆响吓得身子晃了下,条件反射地伸手抚起酒杯,纸都忘了拿就要伸手去擦酒水。忽然间另一只手转而抚上他的手。严修诚看了眼吧台妹:“麻烦收拾一下,抱歉了。”
吧台妹点点头,收拾完就去给别的客人送酒去了。
“嗯?”徐冬荣侧过脸来看他。
这一瞬间,严修诚终于确认,他已经醉了。
“冬荣,别喝了。”严修诚微微垂眸,望向自己手下的那只手。白皙修长的手指上沾满了透明的酒水。他的手此刻就握在这样一只手上面。
严修诚常常打篮球,肤色相较于徐冬荣来说要黑些,手掌因为身高和常常握球比寻常人大上不少,手指骨节又大又突出,指腹还有干燥的薄茧,手背上的青筋也清晰可见。这样就造成了与那只食指不沾阳春水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莫名....有种情色的感觉。
高大的男生深呼吸了一下,红着耳根如同拿着烫手山芋般的甩开了手。
徐冬荣眼神朦胧,意识已经模糊了。他眼神失焦,只能勉强看清眼前的人。他傻呵呵地笑了两声,抬手舔去了指根上的酒液。
轰地一声声,严修诚脑子要炸了,他眼神一沉,喉结微微一滚。
他后悔了。这次他想,他不会讨厌酒了。
“我们回去。”严修诚强逼自己看向他处,将他带出酒吧。
两个人出去后,严修诚并没有打车,这边离学校很近,走几分钟就到了。他背着徐冬荣往学校的方向走,晚上十点钟的时候,这边人并不多,但一路上还是有人看他们。
徐冬荣喝醉了很安静,昏昏欲睡的男生趴在另一个男生宽厚的背脊上,他睡得安心,不知道另一个男生心里荡起的涟漪。
严修诚背着他一步步走,忽然想起来小时候也有这么一次,他背着他这么走。想起来年少的事,严修诚心里一软。正这么出神想着,忽然有人拽住了他的耳朵。
严修诚一僵:“冬...荣?”
“嗯.....”呢喃一声,徐冬荣迷离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人的耳尖,笑了笑:“好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