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魑魅魍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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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子并不是人人都喜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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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尺子却很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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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子也比刀子要更守着规矩，至少，每次尺子伸出去的时候，往往都有着分寸和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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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子则不同，只要你想，刀子随时都能捅出去。他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借口，更不需要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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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想，刀子既能从上往下滑，也能从下往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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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这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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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刀用捅出去的时候不需要付任何代价，但他收回去的时候，则是要付出意想不到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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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代价，有时是血淋淋的写在宣纸上“良心”二字，也有时，这个代价是赤果果的踩在泥土中“杀人”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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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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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欢欢做的是一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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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鱼的眼睛，是白而鼓的，圆滚滚的黑色眼珠，是硬而僵的。这条鱼也张着嘴巴，似乎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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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今天欢欢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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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做的有点咸，也不知是油撒了，还是盐多了，那本该放在嘴里细嫩的鱼肚肉，却被咸苦掩盖住它原有的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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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铮还是忍着不适吃完了嘴里的鱼肉，他望着欢欢失落的眼睛，嘴巴一张一张的，似乎跟这条鱼一样，想要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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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后，他什么也没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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