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补完。
兰登不会高兴的。伊格知道。可他真的不能再忍耐了。也许明天雷蒙德的枪口就对上他脑袋,在那之前,他想要彻底释然。
那一头果然是久得要命的沉默。伊格闭上眼睛,努力将泪水收回眼眶。
即使这样也不行吗。
脖颈侧的皮肤忽然被触碰到灼热。伊格条件反射打了个哆嗦。他正要躲闪,就被一股力量压住动弹不得。喷在耳下的呼吸滚烫,痒得伊格想缩脖子,喉咙却被人掐紧了。
“什么也没有?”兰登讥讽地嘲笑,“我差点上当了。”
“放开我……”他是认真的。伊格有点喘不过气,抓着他胳膊挣扎。掌心的体温高得不正常,伊格从刚才就注意到了,只是兰登只字未提。
“口口声声说着不想和我做,还给我下药。”兰登咬牙看着他,那双眼睛在卧室一盏台灯些微的暗淡光线中泛红,“有点长进了,小子。”
伊格察觉到他的手臂不自然地发抖,趁机会一个使劲,用力挣脱了桎梏。
“我没有!”少年慌忙抓住兰登肩膀,“我不知道!”
兰登就差把不相信写脸上了。雨水在蔓延,不知是从窗外挤进来还是从屋里溢出去。信息素的浓度正在极速攀升,很快就要与发情期无异。
“是、是副作用!”伊格如梦初醒,着急解释,“药是实验品!”
但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在乎了。发疼的心脏激烈地跳动,樱桃酒淌了一地的水,还新鲜的誓言与身体反应捆绑在一起,看起来不堪一击。
Alpha的本能让伊格将男人翻身按在了身下。没有月亮的雨夜,远方高楼的人造光在黑暗中扫过公寓狭小的床。温热的酒香弥漫在空气中,蒸暖了冰冷的房间。兰登喘息着仰视他,发红的黑亮瞳孔里倒映着不知所措的少年。
“不……”伊格捂着嘴,几乎要哭出来,“我真的没有……”
辩解在此刻显得苍白无力,因为他恨不得现在冲上去咬住Omega的脖颈。可那显得自己刚才剖开的真心是如此可笑。与本能斗争的每分每秒都痛苦万分,可他宁可再多受折磨也不想兰登再将他抛进和那些人一样的归类里。
他们在黑暗与光明的交界处相望。兰登躺在床上看他,除了稍快的呼吸和过热体温以外一切如常,从容淡定,倒仿佛伊格才是麻烦的那方。
“……我去睡客厅。”
在反反复复将被子抓紧又松开以后,伊格扭过头,“你反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