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势，又靠回去，脑袋无聊地撇到一边，“我和他定了条约，每天中午花费一小时陪他去他指定的地点转悠，其他时间则不再我脑袋里吵闹。”

“一个小时……？不算长也不算短。”

两个人一同沉默了一会儿。

叶梦宇：“你就没有想过杀死他？”

慕言抬眼，指指自己的脑袋，“他听得到的。”

叶梦宇翻书包准备拿纸、笔。“他也看得到。”慕言打断了她的举动。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我基本可以确认，只要是我看到、听到、感受到的东西，他基本都能接受到。嗅觉和味觉还未可知，不过也该是同步协调的吧。所以如果和这几样东西有关，想要绕过他去设计他，应该比较困难。”

“那你打算怎么办？看心理医生？”

慕言的眉头突然打起结来，脸上的肌肉抖动了下，像是肉痛般，“给那些骗钱的屠夫们送肉宰么？我可不干。”

“……”

叶梦宇做出一个比较戏剧化的动作，轻轻地耸肩，“那我也没办法了。”

“铃铃铃铃铃——……”上课铃响。

叶梦宇看了继续纠结中的慕言一眼，转身去坐好。

物理老头正带了一面高约一米的镜子走近教室，放到讲台的前面。

一道折光过去，镜中照出讲台下纵横整齐的茶褐色桌面和众多深蓝色校服的青春身影。

慕言百无聊赖地抬头，下一秒，神色哀伤怆然。

因为她发现那张镜子里、又或者是镜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