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说话?”姜齐的声音像春日融雪,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
王俣的喉结滚动,他抬起眼,正撞见姜齐似笑非笑的目光,忙又垂下眼帘,“孤本想……本想设宴庆功,奈何孤不胜酒力,改日再……”
“改日?”姜齐忽然逼近,皮靴踏上第一级台阶,“可咱听说,殿下今早让人往后宫的御花园池子里扔了十车黄金?怎么,是怕辽军抢了去,还是怕梁山抢了去?”
殿下的文臣们齐刷刷低下头,有人用笏板遮住脸,却遮不住发颤的指尖。
左丞相李宗允忽然咳嗽一声,上前半步:“姜郎君误会了,那是……那是为犒劳梁山将士准备的赏赐!”
“哦?”姜齐转身看向他,“李丞相自己信这话吗?不过比起黄金,咱更想要……”他指尖轻点李宗允的胸口,“开京二十万石官粮的钥匙。”
李宗允的脸瞬间惨白,袖中突然掉出一把硕大的钥匙!
王俣猛地抬头,这才想起国库钥匙一直由李宗允保管,而他这个国王,竟从未见过真正的库门。
“原来殿下不知情?”姜齐弯腰捡起钥匙,在掌心抛了抛,“也是,毕竟连此时连殿下的调兵兵符令旗,王印玉玺都在咱这里。”
他忽然提高声音,回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嗡嗡作响,“不过诸位放心,本郎君一向宽厚 —— 粮库里的粟米,分三成给百姓,六成是咱们梁山的,剩下的……”他看向王俣,“自然是给殿下的禁卫军,毕竟他们还要‘保护’殿下不是?”
两班文臣中忽然有人跪倒:“姜郎君明鉴!我等早有归附之心!”
王俣认出那是昨天还在弹劾李应的右拾遗胡宗旦,此刻却趴在地上,额头在青砖上磕出血印。
“起来吧。”姜齐轻笑,“本郎君又不是阎王,何必行此大礼?不过……”
他忽然收敛笑意,“即日起,咱们这里就要按梁山的规矩办事,不知诸位可有异议?”
殿内死寂如坟,唯有王俣急促的喘息声清晰可闻。
他忽然想起金缘的尸体,想起宫门外被血浸透的雪,也明白这些文臣的“瑟瑟发抖”,不过是在权衡利弊,当梁山的刀比高丽的律法更锋利,忠诚便成了最廉价的东西。
“乱臣贼子!”老臣韩安仁面色苍白的站了出来,“我高丽一国,以儒教立国,事宗主国以忠,不管你是宋室的镇东将军,还是梁山的山寨之主,如今也不过是客军在此,凭什么!擅改我国朝政!”
“孤……孤无异议。”王俣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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