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你每天吃的山珍海味,你府中家人穿的绫罗绸缎,每一样,可都是沾着高丽兵卒的血啊!”
吴延宠脸色煞白,退了两步!
殿中大臣纷纷后退,似避瘟疫般与他拉开距离。
王俣只觉一股血气直冲头顶,踉跄着扶住廊柱,回头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金缘,声音沙哑的说道:“金爱卿……依你说,该如何处置?”
金缘挺直脊背,眼中闪过一丝欣喜,朗声道:“按《高丽刑律》,战时失职者,当斩!但如今大敌当前,可暂免其死罪,夺职下狱,待退敌之后再行论处!”他忽然叩首至地,“臣自荐,暂领枢密副使一职,臣熟知兵事,和李应有些关系,若臣……”
“不可!”尹瓘惊惶抬头,“殿下,金缘不过是一谏言官,岂可委以军国重权?”
“谏言官?”金缘冷笑,“吴延宠入仕不过辽国天安节的祝贺使,之后也仅仅是起居郎!而且!”
金缘看着尹瓘,“尹大人,您是坡平尹氏出身,他吴氏什么出身!宋室海州!凭借姐姐嫁给我们金氏的金锡符他才有资格科举入仕,也就是说,他不过是个入赘之外人!他都可以领兵在外,我金氏,难道不行?”
王俣望着金缘,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抽出腰间佩剑,剑尖直指:“脱去官服,革去官职!”
“殿下!”金缘刚要谢恩,顿觉不对,那剑尖竟是指向了自己?“殿下?”
“出身宋室?便是罪过?”王俣的剑尖抵住对方咽喉,“你可知道,满朝上下,多少大臣,来自宋室?若是一句来自宋室,便是罪过!我高丽满朝,还能剩下几人?你金氏!难道要坏了我高丽根本?好行田氏代齐之举!”
他忽然转头对吴延宠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速速去耽罗岛!”
吴延宠叩首领旨,起身时瞥见殿外漫天风雪中,被拉出殿外还在叫嚷的金缘,冷笑一番。
耽罗岛上,中军帐内烛火通明。
晁盖手按腰间短刀,目不转睛地盯着主位上的姜齐,粗糙的掌心微微沁汗。
李应轻抚袖口金丝暗纹,笑容得体之下,难掩激动之色,他去高丽时,梁山只占了一个登州,再见姜齐,麾下已经多了几乎一个京东东路!
吴用手持羽扇,即便此时天寒地冻,该有的风范仪表还是要讲的!
危昭德还麾下兄弟束手而立,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众人腰间佩刀,唯有主位上的姜齐神态自若,指尖轻轻叩击着紫檀桌案,仿佛坐在自家书房般闲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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