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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钏海那点安排虽然隐秘,但也不是全然发觉不到,只是他实在是懒得去管罢了。
而今想要拿那些个私生子来同他相争,叫沈钏海白白看热闹,却也是不能够。
沈家库房中那么些个好玩意儿,他还没想好要如何挂在那漂亮鬼身上呢。
看着沈钏海气冲冲地走了,守在院门外的春珰垂下了眼,假装没看到那有些慌乱的脚步。
她轻声快步地走进去,对藤椅上的沈瑞说道:“公子,景王反了。”
沈瑞缓缓睁开眼,看着头上稀疏的枝木忽而开口道:“也算意料之中了,叫人盯着,消息一刻钟一传,沈家兴衰,你我身家尽在此次了。”
比起沈瑞,明帝的消息要知道得更早些。
消息一传进宫中,便惊起了好一阵慌乱,更别提明帝当场吐血,朝中一时之间群龙无首。
“哪怕,现下有个太子在也是好的啊。”
可偏偏萧明锦失踪至今,人手不知道究竟派出了多少,却始终都是杳无音讯。
陛下病倒,太子失踪,这汴朝只怕要沦为鱼肉了。
乌州文人被景王供养了这么多年,也算是发挥了些效用,几乎成了景王爱民、重视寒门子弟的最佳代言人。
也不算全信,但至少同皇位上那个比起来,瞧着要叫人心中更有希望些。
先前在宫宴上捧着明帝暗暗嘲讽了景王的沈瑞一时之间也成了寒门子弟首要唾骂的人选之一。
消息一份份传入沈府,次次都有变动——景王谋划这一场已经太久了,以至于叫人几乎在其中插不进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