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
他半搭着眼皮,目光从江寻鹤那握着戒尺的手掌一路瞧到他面上去,语调懒散又混蛋。
“太傅,管教学生,须得这样才好。”
分明是他先做了恶人,这会儿又摆出一副任君采劼的姿态来,那里是等着人来教训他,分明是招人似的。
从来讲学的先生只有用竹尺打手掌的,他倒是指挥着将其抵在颈间,好是那不是竹尺,而是柄要取人性命的长剑般。
梦境里几番周折的场景而今被他自己引导着现于眼前,这种虚实交织的感觉让沈瑞难得地兴奋起来。
梦境中难以逃离的无力和恐惧,而今都化作了沉溺在骨血中隐隐躁动的亢奋与焦躁,。
他曾百般算计试图逃脱的境地,此刻竟全成了为欲.念加持的筹码。
他甚至难以自抑地紧盯着江寻鹤脸上的神情,恳切地期望着他此刻由漂亮鬼转化为厉鬼,一剑将他贯穿,才算痛快。
江寻鹤从被握住腕子的一刻起,便再没半点声响,由着沈瑞将他的手抬起来,又将他手上的竹尺抵在那人欣长的脖颈上。
江寻鹤任由那竹尺逐渐顶了个实,甚至无师自通地让那顶端的尖角沿着沈瑞的脖颈慢慢向下滑动。
他几乎能穿过那竹尺感受到沈瑞呼吸间喉管的细小颤动,那么一定点儿,却因着沈瑞的举动,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他的面前,甚至在这一呼一吸之间逐渐同频。
江寻鹤的目光从竹尺与皮肉相抵的地方缓缓移到沈瑞脸上,翘起的唇边不经意探出一点齿尖,恐惧和期待全被裹成一团漫在他眼底。
又恶劣又疯魔。
好似只要江寻鹤稍一欠动,两人便能被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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