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卖弄落空的幼儿园小孩,真是个被宠大的。“——那是为什么呢?没有女的。”看在待遇的份上,哄两句就哄两句。
“这是个秘密。”幼儿园小孩又故弄玄虚起来,“你有秘密没有?你说一个,我跟你换。”
“我这种人哪来的秘密。”关祁哭笑不得。
贺炤眼一眯,意思是:谁信呢,谁都有秘密。
“没劲了啊,上回你还不这样。上回我说你缺钱,你还点头说你就是缺钱。我对你印象不错,今天怎么生分了?”
“你想听什么秘密?”关祁问。
贺炤想了想:“起码得够劲吧。”他笑得鬼兮兮的。
关祁逗他:“是够劲还是够色?”
“干,就知道你有!”贺炤挑眉弄眼地挤过来,“快说快说,让我也乐乐。”他肩膀紧顶着关祁,整张脸侧过来,因为好奇答案,他气都不喘了,但浑身的热度不减,猛朝着关祁辐射。他不自知。
关祁不自在地往回缩缩,敷衍地说:“不是什么可乐的事。”
“那就不乐。你说。”他催道,呼吸也喷在关祁脸上。
喷得关祁脑子一热:“我是我妈跟人偷情生的。”
贺炤傻了眼:“……你跟我说这个干吗?”
“不是你要听秘密?”关祁感到他的温度从自己身上散开了。
“你恨她吗?”贺炤问。
“不知道。”其实是没来得及。在还不完全懂恨的年纪,关祁先学会了嫉妒。多荒唐,他嫉妒的对象是母亲。不只一次,几乎每次,他从门缝或窗缝里偷看,小拳头攥得紧紧的。看着看着偶尔还会打起哆嗦,一哆嗦他就想,为什么没有人也抱抱他呢?把他也当成宝贝那样抱。那时他才多大?九岁、十岁?村里人背后议论他长得一点都不像他那个短命的爹,他听了并不特别生气,是有一点耻辱,但耻辱总又带给他兴奋。他当然不会把这些告诉贺炤。
“还换吗?”他问贺炤。
贺炤没吭声,走了。晚饭前又回来,问他:“你刚说的是真的,不是逗着玩,是吧?”
关祁说:“你当逗着玩听也行。”
贺炤把门一关,还上了锁。“我当真的听,所以我来告诉你我们家是为什么没女的。”他走过来,“因为我妈。她以前是我们家的小保姆,但是她跟我爸看对眼了,我爷爷不同意,棒打鸳鸯,他们就跑了。我没见过我妈,她生我的时候就死了,后来我爸也死了。自杀。”
“你听谁说的,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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