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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个。”南柳从衣服里翻出香囊,“给你,里面那个半指长的黄色枯条,嚼几根,愈风寒。”
“……我不能收。你说过,这个很贵重。”拾京说道,“我身上没东西跟你换。”
南柳原本想说不必你换,我送你的。然话到嘴边,眼珠转了一转,忽然笑道:“好说,你明天晚上能来吗?就这个地方,就今天你戴的那个面具,换给我就是。”
“……好。”
回营路上,雁陵还在状况外,直到快到营帐,雁陵才问道:“那是谁?”
“他呀……”南柳舒展手臂,笑道,“是个妖精。”
“啊?”
“不对,是个仙子。”南柳说完,自己笑了笑,又道,“不,不对,还是妖精。”
“我怎么听不懂了?”
南柳却忽然唱道:“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唉,今日应该尝一尝揽月楼的相思酒啊,悔呀,悔呀。”
☆、第6章
祭坛
清晨。
宋瑜睁开眼睛,见南柳披衣斜卧于床榻,手从袖中探出,握一精巧小金钩,闲闲拨弄着小香炉中的半截香,香气袅袅,萦绕周身。
宋瑜踢开被褥,擦去嘴边晶莹的口水,又犯了看到南柳就不顺眼症:“柳南柳,昨儿哪去了?我们青云营明令禁止消磨意志的那种事啊!”
南柳懒懒抬起眼皮,眼中桃花开得正繁,撑着头,笑问:“哦?消磨意志的哪种事?”
“你一定到不该去的地方去了!”宋瑜斜眼歪嘴,吧唧了两下嘴,鄙视道,“酒色赌不分家,昨日你买了酒并未回来,肯定是拐路了。揽月楼朝东是思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