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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很拥挤。

一件件往事彷佛以此为契机纷沓而来。

高中大学的那段日子，叶澄自觉和其他人一样迷茫旁徨。他顺着家里的意思就读升学率最好的学校——帮不上忙也不要拖後腿。这是他大姊的原话。顶多是在大学填志愿时小小地反抗了一把，没有选择管理或金融相关学系。

过程中按部就班地念书、参与学校事务，或许认真，但并不投入。他本来以为会就一直这样下去。

科研社是一个意外。

温景然……是另一个意外。

第一个意外是契机，大幅度改变了他人生原本可能会有的走向。另一个意外，就只是在第一个意外下必然的结果。

「有效碰撞」。叶澄想起这个基础的理论。当反应物的分子互相碰撞，只有一小部分的碰撞能导致可观察到的化学改变。人的生命中会发生趋近於无限多的事件，也只有一小部分，能够对自身造成影响，导致能够观察到的变化。

造就第一个意外的成因是蒋恩连。

「你的眼睛很好，来帮我看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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