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月,这第一次试音,你悠着点,差不多就行了,我当初最开始带你的时候也没这么严格吧?看把人小孩都吓成什么样了。”
周确屿无言地抬眼,这才注意到棚内沉默地低着头的付予意。
尽管齐述已经关掉了麦,但付予意却并没察觉到,目光怔愣着盯着面前的话筒。面前的曲谱早已皱得乱七八糟,抓着它的指尖却仍旧隐隐泛白,看上去丝毫未敢松懈的样子。周确屿看他不自觉地咬紧了嘴唇,用力到几乎快要出血,眼眶更是通红一片,只拼命强撑着没有在外人面前掉下一滴眼泪来。
周确屿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方才的冒然。
他素来沉稳的脸上难得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仓皇:“对不起老师,我……”
齐述摆摆手,倒是问了个看似不相干的话题:“你看过他跳舞吗?”
周确屿微愣,似是没想到齐述为何这么问,但还是诚实答道:“看过。”
“跟你比,怎么样?”齐述又问。
周确屿默默不言,顿了片晌才回答:“比我更优秀。”
“他练了多少年舞蹈你知道吗?”
“……十七年。”
“这不就得了。”齐述说,“人家跳舞比你还厉害,那是十七八年不间断硬生生熬出来的。你这才第一天,就要求这孩子明天就能去金色大厅表演啊?”
“……我没有这个意思。”
齐述看着他,继续说:“我知道你在着急什么,公司难道不比你更急?但一口气也不能吃成胖子。能找到替代泊呈的人已经算走了大运,这才刚刚起步而已,就要把人练废了怎么能行呢。”
周确屿自知唐突,神色微黯地垂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