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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时封,你怎么总是写这一句话?”同事凑过来问我。
我这才回过神来,笔记本上已经写满了:式微,式微,胡不归。
我烦躁地合上本子:“没什么。”
我17岁那年遇到了时微。
那个小孩,是我弟弟,亲弟弟。
他还没分化,就信誓旦旦说闻到了我的信息素,我当然不信,这一定是他套近乎的把戏。小孩在这个年纪最烦人。
你一定要说,我也没大他多少,是,我也不过17岁。我只不过是看着亲妈每晚去夜店,惹了一身病回来,得了艾滋,最后死在我面前而已。
没什么大不了的。
时微很黏人,一点都不在乎我跟他不是一个妈,也不在乎我后来居上,强行住进了他家。我觉得他的脑子有问题。
当然我的脑子也有问题。
刚开始我妈死后的那几个月,我每周都会去看心理医生,下的诊断是什么抑郁症,说白了就是矫情病,哪来什么情感认知障碍。
之后我觉得那个医生不靠谱,给我吃了药之后我的信息素会不稳定,每次见了时微腺体都疼得厉害,之后便再也没有去过了。
直到我发现我真的不对劲。
我发现开始无法和别人产生共情,躲在房间里不愿意出来,甚至开始惧怕社交。时达厚少有地来关心过我,我把他骂了出去,让他少管我。
只是时微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窝在我卧室里,怎么骂都不走,脸上还傻傻地笑。
就说他的脑子有问题,烦死了。
有一次我不耐烦了,把他送我的海贼王手办扔在地上摔碎了,他委屈地眼里全是泪花,还倔强的就是不肯哭,我那个该死的腺体又开始疼,房间里都是我信息素的味道,时微突然笑了,他傻乎乎地说:“哥,我喜欢你的信息素。”
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闯祸不在话下,才初中就开始打架,腺体还没分化就跟一堆狐朋狗友一起去酒吧。
他长得好看,少不了回来以后带一身的奇怪的味道,又赖在我房间不肯走,臭死了。
从什么时候,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开始变质了呢?
那是个暑假,我的发情期莫名其妙提前了很多天,而且比以前都厉害,打了抑制剂都难受得要死。时微敲开我的门,嘴唇发白,整个人都站不稳,我问他:“你怎么了?”
他也不说话,单手按着后颈,有些无助地看着我。我心里突然就软了一块,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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