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且总让人意想不到,队长,你应该看过他的集锦。对了,他的任意球也很好,他进步的速度令我惊讶,真的是天才型球员,所以我一直没理解,热刺是怎么把他放给阿森纳的。”
罗伊斯点了点头。桑乔又何尝不是天才?连他都承认的天才,含金量不言而喻。
“好好表现,让曼联的那位看看...唉,说真的,桑乔,我一直都认为你当初离开多特蒙德是个错误的选择。”
桑乔苦笑道:“最近两年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队长,你当初究竟下了怎样的决心,才会一直留在多特。”
罗伊斯没有说话,他走向窗前,看到鲜有阳光出没的伦敦街头,眼神逐渐陷入时光的回廊。
为什么一直没有离开多特蒙德呢?
我曾在无数个黄昏独自走过伊杜纳信号球场的走廊。 指尖擦过墙上的队徽,那里刻着1899,刻着威斯特法伦的雷声,刻着我父亲的胡渣蹭过我脸颊时,沾上的啤酒泡沫味道。
他们说这里是欧洲最疯狂的熔炉,可对我而言,它只是一扇窗——一扇推开就能望见七岁那年,穿着磨破的二手球鞋,在鲁尔区煤渣地上追着皮球狂奔的窗。
金钱与奖杯的潮水漫过来时,我也见过星辰在别处闪耀的模样。
伯纳乌的银河在电话里流淌,曼彻斯特的红色请柬烫着金箔,可每当闭眼,耳畔总炸开南看台三万双手捶打胸膛的轰鸣,像心跳,像母亲在厨房剁碎香肠时案板的震动。
我还记得2012年回归那天,多特蒙德的雪落在肩头,克洛普的大手拍散我发梢冰晶,他说:“马尔科,这里需要一根不会折断的脊梁。”
确实折断过。
十字韧带撕裂的雨夜,我躺在草皮上数看台的荧光棒,它们晃动着,聚成一条蜿蜒的莱茵河。
二十年的队友如候鸟迁徙,格策的倒影被巴伐利亚的啤酒杯切碎,莱万的靴底沾上安联球场的草屑。更衣室衣柜开合的声音像一场永不停歇的告别仪式。
可总有什么东西拴住脚踝—— 或许是某个孩子将我的名字缝在校服背面,针脚歪斜却固执;或许是每一次谢场时,老球迷用生锈的怀表换我一颗纽扣,说“你爷爷也这样摸过我的头”。
如今我的膝盖已积满北莱茵的秋霜,提速时能听见金属支架的叹息。
有人笑这是愚忠者的墓志铭,但当我抚摸南看台被烟火熏黑的混凝土,触到的分明是另一种年轮:
2008年破产时球迷捐出的婚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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