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地火凭借风势,将我席卷其中。其焰之烈,竟将院中的青砖古树瞬间化为烟灰。与此同时,薛夫人阴冷的灵压也已压到我口鼻之间,嘲道:“你说谁无能啊?”
我身在水深火热之中,却只淡淡一笑:“江鹤行虽被你送上大乘之境,你却也差不到哪里去。一剑击穿他灵魄,其实不算太难。但要他一心一意待你,把家里明媒正娶的老婆休了,将你这见不得人的外室扶正,凭你这点微末道行,那却是万万不能。”
我话音未落,但听喀啦一声,眼前屋舍四分五裂,一股狂暴的灵息激涌而出。一名华服女子立于断壁残垣之间,浑身怨嫉之气劈面而来,几乎将我扇了个巴掌:“——你说什么?”
我满头长发猎猎向后狂舞,目光落在她脸上,喃喃道:“原来如此。我将这件事从头到尾,细细盘剥,始终有个最大的疑问在心头:母亲出身不俗,美貌绝伦,又是千载难逢的玄阴之体,按理说天下男人都该趋之若鹜,奉若珍宝。怎么区区一个江鹤行,竟这样高不可攀,母亲低三下四地跟了他这么久,连孩子都生了,却还是无名无分?……”
我向她酷肖江家兄妹的面容凝望良久,一晃眼间,竟似看到了自己的几分影子。只是浓烟烈火之中,这张本该温婉和善的面容,也仿佛皮相扭曲,极为可怖。
我摇了摇头,道:“原来你与江鹤行相识时,他就已经有妻子了。卷柏曾与我说,你从前在玫瑰园里作威作福,是一位温温柔柔的大姐把你劝走了。想来这位大姐,就是江鹤行的夫人,江家兄妹的生母,你的一生之恨,骨肉至亲。你身上这副躯壳,原本便是她的。那她……却到哪儿去了?”
薛夫人扬了扬下巴,露出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容:“死啦,化成了千万片亡魂,再也活不转了!你跟她儿子苟且乱伦之时,多半就有她的几张碎片儿,挂在房檐屋架、老树枝头,哭哭啼啼地看着呢。”
我听她这几句话说得恶毒难言,道:“我看她对你很好啊,你为什么这样恨她?”
薛夫人冷笑道:“她对我很好?薛青珠这贱人,从小惯会作弄虚情假意。她若真心对我好,怎么不去自我了断,却非要赖在这里,霸占江鹤行不放?不错,她是比我生得早些,她与江鹤行合籍时,我还是娘肚子里的一团胎气。我薛家一门忠心耿耿跟随周帝多年,我母亲更是最受她老人家宠爱的女冠,这才在周帝驾崩之时,握住了这个世上最大的秘密。我从出生第一天起,便是玄阴之力至高无上的孕育者,凌驾天道的天选之人。她又算什么东西?我看中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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