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的。当下向他“喂”了一声,见他无知无觉,只得走上一步,拉了一下他的袖子。
江风吟如见了鬼一般,劈手向我所在之处打来,厉声喝道:“什么人!”
我哭笑不得,复拽了拽他袖口,发现牵扯不动,只得壮着胆子,握住了他的手。
江风吟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手,察觉我向前用力,半信半疑之下,也随我一起踏入茫茫水波。
他天资聪颖,一踏之下,自然知道这是个最常见的障眼法。于是神色立刻变换,看着他自己被空握的手,清了清嗓子,客客气气道:“多谢前辈指点。”
我又好笑,又十分庆幸。江大少爷若知道牵着他的人是我,必定雷霆大怒,只怕会杀了我灭口也未可知。
幻境既破,其实我也不必再带领他前行。但不知是为了我和他之间的片刻宁静,还是为自己难能在他面前有些用处,直到湖波踏尽,我才将他的手轻轻放开。
江风吟望见出口,面露喜色,脚下也加快了。忽转过身来,向我的方向道:“还没请教前辈大名?”
我从湖岸上望去,见他淡金锦袍被水风款款吹动,映出他一张冠玉般的好面孔,长眉斜飞,眼角亦微微上扬,平日惯会辱人的嘴唇,也如抹朱般红艳。
我心中忽然一阵悸痛,拉过他的手,在他掌心一笔一划,画了朵小小的云。
他不解其意,只拢住手掌,道了声谢,便转身去了。
?
我等他去远,别处也纷纷有人破幻而出,才出了秘境。看天色时,已近正午。第三场是擂台大比,我本就毫无胜算,却不知为何踌躇良久,才从去演武场的路上掉头,去往我与那神秘人约定之处。
我独自在空无一人的山道上等待,眼看太阳到了头上,又不断往西移去,那人始终不见来。
我又怕他只是作弄我,又愧疚没去参加大比,一锭黄金几乎在手里捏出汗来。
忽然之间,演武场那边惊呼声大作,一道灿烂无比的金光从不空山辐照开来,连我也不禁抬头仰望。
就在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在我面前响起:“你就是挂纸鹤的那个人?”
那是个年纪尚幼的白衣孩童,不过十三四岁,虽极力作出大人神色,仍掩不住满脸稚气。
我见他手中握着一卷长长之物,顿时反应过来,忙向他施了一礼,道:“正是。不知阁下是……?”
那孩童似不愿与我多谈,将那画卷往我一递,打断道:“你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