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不动看我,最后柔柔轻笑一声,伸手替我掖好被角,这才放心去了。
这日我在帐中换药,侍女刚替我除了中衣,他就来了。侍女忙将帘钩放下,搬了绣凳给他,他却不肯坐。我隔着一层梨花轻纱,见他抚胸站在帘外,身形也立不稳,还不时咳嗽,便道:“你伤得重,原该好生将养着,不必天天到我这里来。”
萧越立即站定了身子,扬声道:“谁跟你说的,我早就好了。”虽故作爽朗,话语中的虚弱之意却藏也藏不住。他自知隐瞒不过,虚虚笑了一声,又低声道:“随云,你别赶我,我在这站一会儿就走。我看着你,伤便好得快些。”
他在旁人面前一向是翩翩君子,恪守礼节,从不当众说这些言语。我当着侍女的面也不便发作,只道:“那也由你。”
萧越便有些讪讪不自在。
侍女在旁掩口笑道:“尊主,你是如何得罪了随云公子,这样做小伏低,人家也不理你。你替人去七心门求医,中了镇山大阵九死一生,讨了这半幅药来,公子也只由你。”
萧越忙打断道:“住口。”又轻拢了声音,对我道:“随云,不要听她胡说,我晚上再来看你。”
?
待他走了,我歪在帐中小憩,腿上敷药处阵阵清凉,十分舒适。侍女侍候我午睡时,我便微微张开眼皮,问:“他真的去了七心门?”
侍女脸上微露喜色,忙垂了头道:“尊主不许我们说,公子别为难我们了。”
我勾了勾嘴角,道:“我本是正统道修之体,他要医治我,将我送入七心门便是。就算七心门医不得,叶疏也医不得么?你们尊主破阵不行,倒是会赚人心疼。”
侍女便有些怨色,不与我言语了。
?
夜里再唤人时,连叫几声,无人应答。我只得忍痛起身,自寻伤药来敷。拖了一条伤腿十分不便,连拆药纱也费劲。我极力掰扯双腿,似一只待宰青蛙,形状甚是不雅。
风移影动,萧越飘然而入,却止步帐帘一臂之外,端方守礼。我隔纱看他朦朦胧胧,轻轻叹一口气,道:“既来了,不如进来帮我。”
梨花纱一张一落,他已进入帐中来,不言不语,盘坐在我身前,将我一只脚踝握起,搁在一边膝头。复从碧玉瓶中摘了些药膏,轻轻替我涂抹。
我伤在大腿根,他动作再小心,也少不得有些痒处。我这具身子向来受不住挑拨,一时不自在起来。
萧越一把扣住我大腿,又忙将手缩开,无奈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