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宫道上,望着宫门的方向看了良久。
一旁随侍的王福看得心里发酸。
今日一大早,昭荣娘娘想离开去行宫的消息,传到帝后寝殿的同时,也一并传到了庆泰宫。
谢绥在听到消息后,立刻就来了这边。
王福原以为他会去见一见昭荣娘娘,哪怕只是说几句话。
但谢绥只是静静来了宫殿附近,一直都未进去,也未让人通报。
直到昭荣娘娘离开皇宫,他才来了宫道,沉默地望着宫门的方向。
又过了会儿,王福看了眼不知在想什么的太上皇,无声叹了口气,声音很轻地说了句:
“主子,您何不在昭荣娘娘没离开的时候过去说句话,哪怕只是道别也好。”
谢绥略显混浊的眼底浮现几缕别的情绪。
很久,他才涩然开口:
“她应当是不愿意见我的,我也不知……该如何见她。”
“过去的事,说到底,都是因为我过于执拗。既愧对她,也愧对建成帝。”
“如果我当年,没那么固执,不那么偏激,在建成帝几次下诏时回京一次,或者在他微服出巡亲自去东部的时候出来见一面,将过往的误会与心结解开,这一切,或许就都不会发展到如今这种地步。”
谢绥长长叹气。
眼底尽是悔意与愧疚。
“可人生,哪有后悔路走?”
“我愧对从小一起长大并肩作战多年的兄弟,愧对自己的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