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挑眉。
他走过去,摇着玉骨扇,看热闹似地问:
“义父,怎么您亲自处理这些事了?”
“陛下呢?”
谢绥从一堆文书中抬起头,见到沈知樾,他欣慰笑说:
“他啊,在陪晚晚呢。”
沈知樾眉骨半挑。
谢绥接着道:“临珩与晚晚分开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回来,他们多互相陪陪。”
“尤其现在晚晚又有身孕了,这女子怀孕辛苦,更别说晚晚这胎还闹腾人。”
“临珩身为夫君,自然要多抽时间陪夫人。”
“这不——”他指了指满桌案的文书与奏折,“这些义父能做的事,就多帮着做做,让他们小两口轻松一些。”
沈知樾说不惊讶是假的。
除了谢临珩,便属他最了解谢绥了的性子了。
他这位义父,上阵打仗行。
单挑敌军也行。
甚至单枪匹马杀进敌军军营都可以。
唯独这朝中政事。
他这义父是能少管就少管。
当初还在帝王的这把龙椅上没退下来的时候,就天天撂挑子当甩手掌柜,把宫里宫外一众大事小事全扔给那时还是储君的谢临珩,
如今好不容易卸下担子当上太上皇了,他倒是又重新操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