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
黎朔没有再说下去,姜黎看着苏仪不安的睡颜,轻声说:“你先出去,让我单独跟他待会儿。”
黎朔走了,姜黎坐在榻边看着苏仪,心里传来锥心刺骨的疼。
“你怎么这么傻?”姜黎拇指指腹拂过苏仪殷红的唇。
苏仪自然不可能回答他,他似乎又做噩梦了,额头上又开始冒汗。
姜黎走到一旁,用帕子浸了水,重新坐回榻边,替苏仪擦汗。
“冀明、冀明……”
苏仪眉头紧皱,一遍遍地喊着姜黎的名字:“冀明……冀明……不要、不要……不要!”
“子谦!我是冀明啊!”姜黎见状握着苏仪手,焦急道:“子谦!你别担心,我没死!”
“冀明……”
“冀明……”
“对!我是冀明!”姜黎说:“我没死!子谦,你不要自责!”
苏仪呢喃着,紧接着,他猛地睁开眼,瞬间抓着姜黎的手腕。
苏仪双眼满是红血丝,眼神幽幽的,透着不同寻常的冷静。
姜黎见他醒了,笑了起来,苏仪那眼神直勾勾地,他坐起身子,定定看着姜黎。
“你是谁?”苏仪眼神冰冷,语气森寒。
“子谦,你不认识我了吗?”姜黎拉着他的手,覆在他没戴面具的右脸上,说:“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苏仪掌心传来温热的触感,他直直看着姜黎,注视着姜黎的脸。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久久没动,似乎在确定什么。
良久,他像是认出了姜黎,但又不敢确定一样,小心地、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冀明?”
姜黎笑了起来:“是啊,子谦,我是冀明。”
苏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眉头一皱,蓦地把手抽了回去:“不!你不是冀明!冀明已经死了!你说!你是谁?!”
黎朔果然没说错,苏仪哪怕是发病的时候失控了,也不会对姜黎动手,就算只是长得像姜黎的人,他也不会动手。
如果现在坐在他面前的是徐凤鸣,或者赵宁,亦或者是别的什么人,他一定会毫不犹豫掐着对方的脖子。
“子谦,你仔细看看我。”姜黎说:“我是冀明,我没死,我当初中了毒,跟凤鸣一起被冲出了洛阳,后来被沧海阁的前辈救了。”
苏仪听他这么说,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带着那种打量的神色仔细观察姜黎。
“对……黎朔跟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