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澈是一种无害的保护。
只是这个年轻师弟,似乎在相信这个谣言之后,和所有人一样,露出了略带同情的神色:“唉,都逃不过啊。”
“不好吗。”他平静的眼神由眼镜片折射出微光,“见面觉得合适就凑合在一起,用婚姻和家庭责任作为理所当然的契约捆绑终身,谁都不会有罪恶感。”
“啊,也不能这么说嘛……”一时半会想不出反驳的理由,研究生无奈笑了,“不过,两个人在一起也会有罪恶感吗?”
“我最初也以为不会有。”他轻说,“但在把精液射进我弟弟身体的一刻,我觉得愧对死去的母亲,她走了很多年,但她对我的影响仍然在这种我早就没必要忌惮的事情上。”
对方依然笑着,只是这种笑由最初的尴尬多了几丝困顿和迷惑。曲郁生拉起手刹,风淡云轻地将眼镜别到上衣口:“到了。”
望着青年远去的背影,研究生才在迎面的夜风中感到那股不寒而栗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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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的第七天,曲郁生接到了姨母的电话。
她还念着他要跟弟弟道歉的事,曲郁生不愿多谈,淡淡应付过去,她也不再说什么。她没有子女,妹妹的两个遗孤她一直视若亲生,极少单偏袒某方,所以从小兄弟俩闹矛盾,她不论哪个都会劝一劝。
只是后来越来越劝不动,大的一走七年不回家,小的越来越自卑敏感。她叹了口气:“你多陪陪澈澈,他在那边又没有同学,只能都依着你的。”
“好,我知道。”
他力不从心,但他在尽力弥补。
大抵还是不放心兄弟俩,当晚姨母劝曲铭澈跟哥哥视频见个面,谈谈心。那会曲郁生抛开手头的工作,见他弟弟安静地坐在屏幕前,似乎是不太习惯用这种方式见哥哥,他始终腼腆地低着头,只有在曲郁生说话的时候才抬起亮亮的眼睛。
别扭、难堪、不理人,这些曲郁生预想的反应统统没有,曲铭澈一如既往听话,好像不懂事的从来都是他这个哥哥。
他哑着嗓音:“……澈澈,我很想你。”
“以前我都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这些时间和你重新相处,我越来越觉得我和你像一同回到了妈妈的肚子……我也想过,要是我们之间没有隔着八岁的年龄差值,我可以一直和你上学,从幼儿园到博士毕业,我会陪着你。”
曲铭澈低头捻着衣袖,就像不知道怎么接话,踟蹰半天,才说:“现在这样,我觉得也很好了。”
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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