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人眩晕了

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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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想碰碰她的脸颊，指尖却在快要触及时停住了。他怕惊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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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怕的是，她醒来后，会用那种疏离又戒备的眼神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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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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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霖琛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几乎没有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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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描摹着她的眉眼，心里乱成一团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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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后怕，还有一种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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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什么总要把自己搞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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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什么就不能依赖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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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只是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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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陆柒柒的眼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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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天花板，消毒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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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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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动了动手指，感觉手臂上有些凉意，侧头一看，看到了输液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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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看到了坐在床边的楚霖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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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来很疲惫，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眼睛里布满红血丝，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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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楚霖琛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紧绷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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