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有理有据,殷胥不服她却还是服道理。
但毕竟前世殷胥的整个少年时期都是和她一起度过的,这一世的过程中若非缘分,若非两个人的努力,若非早早的说开,说不定都没有今天。中间几次差点错过,想着独属于自己的那几年分给别人,那时候虽然心里不舒服,却因他自己都在犹豫不决而难以有立场说出口。今日算来,简直就是最宝贵的东西让人抢了似的难受。
殷胥不走了,崔季明拽他他也不肯走,她只得无奈笑道:“好吧,你快点,把我罪状列全了,否则我这想认错都没个对照。”
殷胥想说很多,最后还是道:“你做伴读的时候,跟他是住在一起的吧。而且修性子最活络,最爱找你去玩,半夜你们俩偷偷在宫里溜来跑去的事儿都有不少,我不信你和他不亲密。”
崔季明这真没法回答了,因为修当年真是个傻白甜的二愣子,几次吓得崔季明连夜里都穿着好几层衣服才敢躺下睡觉,他动不动恶作剧突袭掀被子啊,什么冰块扔进她脖子里啊之类的事儿也没少干过。修那时候又特别希望跟崔季明成为好兄弟,也经常跑过来找她聊什么阿耶阿娘,聊什么刀法剑法。
殷胥可是会抠着某些小细节不放的那种人,崔季明只能道:“你想什么呢!你要是跟我算这个,我还在军中跟那么多人住在一起呢!”
殷胥让她说的哑口无言,又实在是解释不明白心里的感觉,直接在宫墙上一倚,不走了,道:“你知道什么呀!”
崔季明其实隐隐约约也能感觉到,她也表达不清楚,只得道:“我就跟他闹着玩,那就是打闹,我也作弄别人啊。但是跟作弄你还是不一样的。我看别人是觉得犯傻好笑,看你又不是因为好笑。”
殷胥觉得自己一个皇帝不走中道,倚着宫墙的样子也确实够无赖的。不过他的好修养已经在她面前毁的差不多了。殷胥头一次觉得作弄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来,又变成了那些已经写不完的让人浮想联翩的词汇当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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