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见,你成为了族中大能?”
宗仪憋着笑回答:“不,如你所见,最后只有我一个疯的。”
“虽然笑话的铺垫很长,但还是挺好笑的,建议改进后加以传播。”宗钦很诚恳地回答。
宗仪终于破了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抹了把脸,说:“你知道吗?你刚刚那副看似一本正经,实际却在胡说八道的样子,真的很像我一个朋友。”
“抱猫的那位?”宗钦揉揉他的脸,随口问到。
“你怎么知道?”宗仪睁大眼睛。
宗钦把他的头摆到合适的角度,重新捡起了草坪上的螺子黛,“顺口一说。”
阳光真好。
宗仪几乎昏昏欲睡了,他很久没有经历过这么温暖、安逸的环境——即使是在数百年前,他的疯病还未发作、作为族中数一数二的人物之时,也极少能有这般任由他悠闲消磨的时光。
他现在躺在后辈的怀里,有人替他画眉,给他怀抱,把最温柔、最耐心的一面向他展开。对于任何人来说,这都是很美好的事情。
也包括他。
宗仪小睡了一会儿。
宗钦替他画完眉,看着怀中男子恬淡宁静的睡颜,也觉得有些困倦了。他揉了揉眼睛,稍微换了个姿势,打算眯个半晌。
怀中之人被惊醒了,他听见一阵布料摩擦的声音,然后,宗仪用很轻的声音问道:
“对了,先前拜托你寻的那颗莲子,有头绪吗?”
他猛地睁开眼睛。
“就是……就是先前关我的封印上,那个巴掌大的,葡萄藤花纹镂空银盒里面的东西。”宗仪说:“我后来又翻了几次,都找不到它,可能是被后来的哪位同族拿走了吧。”
明明阳光正暖,宗钦却觉得如坠冰窟,这种冷是从内而外、由心而生的,连指甲缝间都冒出刺骨的寒气。他张张嘴,有些吃力地回答道:“……没、没发现。”
“抱歉,我……问错什么了吗?”宗仪的观察很敏锐,他及时止住了快坠下悬崖的话题,另起了一个头,“我记得某次上山,你家嫂子的身后,是站了个小孩的吧?”
“嗯,那是我大哥的儿子,叫兴,今年七岁。”宗钦点点头,“他……和你一样,也是生的疯病,嫂嫂是为了寻治疗的方法,才到我这里帮忙的。”
“唉……”宗仪长叹一声,颇为惋惜地摇摇头,说:“也是可怜了孩子,小小年纪就要遭这种活罪。”被此病症折磨了上百年,他的确十分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