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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起先震惊,然那震惊的情绪仿佛是水缸中的涟漪,倏然消灭了踪影,圆溜溜的猫眼慢慢眯起,露出与小包子年龄不符的阴鸷与深沉。
杨广张了张口,孩童的声音软糯糯,完全还是小奶音,若有所思的低喃着:“朕……死而复生了。”
*
杨兼不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不喜欢甜食。
然杨兼一睁开眼目,却被莺莺燕燕环绕着,环肥燕瘦应有尽有,看眼下的情况,恐怕“原主儿”还是个情场老手……
杨兼并没有太过惊讶,或许是秉性使然,也或许是杨兼早年的经历让他已然没甚么可惧怕。
杨兼从床榻上下来,一面拢起自己半挂的衣袍,一面镇定的环视四周的光景。好一个“纸迷金醉”的大型现场,奢靡而狼藉。
不过杨兼并非只是看到了奢靡和狼藉,他的目光一转,侧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床榻,床榻三面帐子,床身目测高七十厘米左右,并非是席地的矮榻,床体垫高,说明眼下的时代乃是唐朝左右。
杨兼的目光慢慢转动,又落在了歪倒在竹藤条杌一旁的小家具上——胡床。
胡床其实并非是床,千万勿要被它的名字搞混了,胡床乃是一种更便携的坐具,用木条木板和卷折的布块制成,说白了有些像现代的小马扎。
说起胡床,怕是无人不知李白的《静夜思》,一句“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脍炙人口,杨兼小时候便曾在想,床到底要怎么摆,才能让月光照在床前,像是地上结了霜呢?其实李白所说的“床”,很有可能是唐朝流行的一种便携坐具,唤作胡床。晚上坐在小马扎上看月亮,月亮照在地上,仿佛结了一层霜……
杨兼的眼神掠过歪倒的胡床,更加确定是唐朝左右的时代。又将目光盯在案几边的三足凭几上,瞬间十足了然,若论起三足凭几,那可是南北朝的最爱,但凡坐卧,必定会摆上三足凭几,三足凭几也成了主人地位的象征。
想来,杨兼这一睁眼,竟到了历史上最混乱的南北朝。
说起历史,很多人都如数家珍,甚么唐宋元明清,但提起南北朝,三分之二的人必然瞬间卡壳。不因旁的,只因着南北朝的混乱,往往两年换一个皇帝,儿子杀老子,老子砍儿子,大臣挟天子,篡位弑君均是家常便饭。
杨兼已然确定眼下自己来到了南北朝,这个年代南朝和北朝并存,因此到底身在南朝还是北朝,也是个十足严峻的问题,杨兼总不想刚一睁眼,便被打成“反贼”。
杨兼的目光滑动,在杯盘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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