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没有了。
从小到大,她就活得像个没有血肉的武器。
不,她就是武器。
武器是没有眼泪的。
可是……为什么武器却会心痛呢?
此时,墨萝嫣还在继续说着:“在这两年里,楚逐在你的食物中也都下了治疗我心疾的药,换言之,你就是个容器而已。现在,那些药已经完全浸润了你的心脏,便可以取心了。我倒是不稀罕你的心,只是楚逐为了治我的‘心疾’,可是一刻都不能等了呢。”
拾九垂下眸子,陷入了长长的沉默,许久才道:“我要见他。”
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那般艰难,却十分坚定。
“你还在妄想什么?”墨萝嫣蔑然讽笑,“十足的可怜虫。”
“我要见他。”拾九抬起头来,又道。
轻而执着。
“听他亲口说,他为了我要杀掉你吗?”墨萝嫣欣赏着拾九慢慢掩盖不住的真实表情。
像是面具裂开了一条缝,一点一点地将她的伪装撕去,露出内里的痛苦与绝望。
“动手吧。”墨萝嫣下了命令。
她带来的守卫得令,立刻走了上前,拔剑,干脆利落地一贯穿心。
“噗——”拾九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血溅得到处都是……墙上、刑架上、守卫的衣服上,甚至躲在守卫背后的墨萝嫣身上也被溅了温热的血,隐入了火红的披风中。
就在这时,牢门竟再度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