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睁非睁,看似慵懒实则将堂内一切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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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安阳知府叶明,恭迎钦差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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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如晦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方才开口:\\"叶大人年轻有为啊。以弱冠之龄任边关要职,又大败黑狼部,连圣上都夸赞'安阳车弩,国之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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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明心头一紧。这话表面褒奖,实则将他架在火上烤——边关将领最忌名声太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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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谬赞。安阳之胜全赖将士用命,百姓同心。至于车弩,不过是下官从《武经总要》中偶得灵感,复原古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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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杜如晦眉梢微挑,\\"本官倒想见识见识这'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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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明早有准备,示意衙役抬上一个木箱。箱中是他连夜赶制的简化版车弩图纸,特意做旧处理,还夹杂着几页真正从《武经总要》中抄录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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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如晦仔细翻阅图纸,目光在几个关键部位稍作停留。堂内静得能听见纸页翻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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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明余光瞥见站在杜如晦身后的西域使者——那人高鼻深目,一袭白袍,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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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杜如晦终于放下手中的图纸,他那原本紧蹙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嘴角甚至还泛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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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大人博闻强记,竟然能够从那些古老的典籍中发掘出如此精妙的方法,实在是令人钦佩啊。”杜如晦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赞赏,但紧接着他话锋一转,“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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