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是太子殿下如鲠在喉的鲠——赵寒。
“劳烦二位了。”
赵寒起身缓步走至两人跟前,一副小病初愈的模样,发髻利落束起,恢复往日的清朗俊逸,腰间还悬着一枚新制的耦合色荷包,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
他对两人道:“照顾太子日常起居应是赵某的本份,因身染风寒,偷得几日的懒,托赖二位这几日替我照顾殿下,今日就由某来吧。”
叶山岚和周端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赵寒从身后两位小厮手里接过漆红描金的食盘,再看堂内太子的脸色,如山雨欲来风满楼,黑沉沉的不见一丝亮色。
两人互换了眼色,快步上前,口中忙道:“不不不,还是我们来吧!”一人拿过赵寒手中的食盘,一人拦住赵寒走向太子的去路,说着:“赵七公子身体才刚刚好,需要休息,哪里能累着你呢?还是我们来吧。”
“你们来?”赵寒往太子处看了一眼,向他略显饱满的唇口处看了看,唇角微微扯了扯,对争抢着要服侍太子吃饭的两位问道:“那你们可得小心些,太子殿下唇间小,一次吞不了这么大的蟹玉青雪丸,得一点一点的喂进去,若着急了,只怕是要噎住的。”
叶山岚:“……”
周端:“……”
日他奶奶的,赵寒这份自信到底是哪里来的,还特地嘱咐他们?他们服侍太子殿下这么久,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更他们两人说要小心服侍些。赵寒这人实在太嚣张了,嚣张得让两人当场愣住。太子殿下又不是小孩子,更不是脑子有问题,蟹肉丸大一点而已,还能噎住?
从赵寒一进门开始,端坐于剔红花卉方桌前的顾初痕就一直盯着赵寒腰间处的耦合色荷包看。
他知道那是那晚那位女子给他绣的,一针一线细细密密,对着赵寒屋里昏暗的烛灯绣的,鸳鸯戏水欢,莲花并蒂开,绣进了女子满满的爱意。他知道赵寒之所以带在身上是因为喜欢,喜欢荷包,也喜欢绣荷包的人,更喜欢那荷包里承载的爱意。
这样柔情似水的爱和被爱,赵泠从未给过他,哪怕一点点一点点都未曾有过,给他的只有无尽的情欲和漫漫长夜的疼痛。
顾初痕心口一酸,莫名有些苦涩,不禁暗自鄙夷自己,他,一个堂堂的太子殿下,竟然因为一个卑贱的通房女子而心生嫉妒?简直是犯贱到极点。
意识到这一点的顾初痕拳头不自然地在膝上紧紧攥起,他没资格质问赵寒关于那个女子的事,也没资格置喙赵寒的穿戴衣着,他只能凭着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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