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靠近,也不会和看守她的魔兵交谈,就在不归洞外远远坐下来,时不时看她一眼,楚北清偶尔能看清时,总会被他的视线吸引,她无法表述那是一种什么目光,至悲至喜,至痛至伤,仿佛在看一个认识很久很久的老朋友,仿佛他们当真相识了很多年,可惜,她对他没有任何印象,这甚至让她觉得抱歉,让她觉得,她似乎忘记了一个不该忘记的人。
终于在某天,他再来看她时,走进了不归洞,但并没有越过那些束缚着她的咒术,只是给她带来了一些伤药和吃食。
楚北清支起一只胳膊,撑住虚弱无力的身体,透过层层禁制符文,看向他,问:“我们认识吗?”
他立在原处,半晌不见吭声,不说是,也不说不是,良久才移开目光,楚北清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略带歉意的笑:“对不住啊,你看着面熟,但我实在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你了。”
看来鬼面对她没有半分仁慈,她不仅依旧想不起来自己的尘缘,甚至连他们此生的一面之交也忘得一干二净了。
声眠拿药的手迟疑一瞬,还是没有选择和她说些什么,而是扭过头,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清朗的目光赤诚的与她的交汇,她有那么一瞬间有些恍惚,与此同时而来的是心口千刀万剐的疼,她支撑不住倒在地上,沉重的喘着气,承受着灵脉堵塞的巨大痛苦,和将死之人的颓靡之气。
清楚一些的狱卒,都说她没救了,顶多再喘个几天气,就两眼一闭消散的干干净净。
声眠离开不归洞时,楚北清已经因为疼到麻木的身躯过于虚弱而再次昏倒,他察觉,强忍着没有转身,一出洞,撞上了凭央的目光。
“大司君这是,在医治她?”
“是,我想治好她。”
“魔尊要她死,你也敢救她?”
“鸿难魔君大可以去魔尊面前揭发我,我绝无多言。”
凭央盯着他坦然的眼睛道:“你以为我不会去揭发你吗?”
“魔君若当真会这样做,就不会三天两头来看看她的情况了。”
“魔尊说他能逼死她,我,只是好奇不死之身到底会怎么死而已。”
“她就是鬼面的计划,他谋划了那么多年,都是为了她死。”
和自己怀疑的竟然八九不离十,凭央一时失语,有些惊诧,还欲开口,声眠却举步离开,她转过身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思绪万千,复杂如麻。
“杀了那么多人,只是为了一人之死。”她对于鬼面的手段,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