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了。
他曾几次提醒过自己,少爷不过是没见过产奶的男子,才一时贪图新鲜,拿自己做个床笫间的消遣。
然几次香绡烛落,茹宁躺在锦缎被面上,恍然看见文佩疏拥吻自己的神态,不论哪个凡夫俗子,都不可能不为之心动。
文佩疏自小便生活在他人的赞美与虚构的幻影中,天资聪颖,芝兰玉树。这样一个存在于天际的人物,对茹宁这样一个粗鄙的下人来说,无异于云泥之别,鸿燕之分,是万万不可肖想的。
万万不可。
茹宁闭上眼睛,头靠在石边,一动也不动地想了片刻。四处都很安静,几乎像个密闭的无声空间。直至耳边传来声响,茹宁才睁开眼睛,看见头顶的天空一片昏沉。
他站起身,向周围环视一圈,传来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晰了些。茹宁顿了顿,悄悄转回步子,寻着声音,走到了假山后面。
他拨开眼前的绿植,瞧见一个男丁正拉着一个婢女纠缠。那婢女身着淡青的罗衫,面目被人遮着,一时叫茹宁看不大清,只听到她朝那男人低声道:“你放开我。”
她一面说,一面不住地往后撤着手腕。那男人听了,反而没松手,不依不饶地往她身上凑:“你是我的娘子,我为什么要放开?”
他的声音充满轻浮,听了让人非常不适。话音刚落,就听那女子压抑着怒气道:“你不要胡说,我何时与你有过这般干系。”
男子笑了两声:“怎的就是胡说了,当初你与我借钱,可是亲口允诺要嫁予我做娘子的。”
两人拉扯了一会儿,才漏出那被纠缠的女子的侧脸。高鼻白肌,两颊的肉略有些鼓,不是浣玉又是谁。
大概是怕被路过的下人听去,浣玉又低声地向那男子说道:“……我与你说过很多次,我只是向你借钱救急,没允诺过旁的杂七杂八的事。你好自为之,莫要这样没脸没皮地纠缠我了!”
那男子几次被拒,大概也是不耐烦了,闻言,一把掐住浣玉的下巴,道:“什么叫做纠缠?你当初求着我借钱的时候,可比我现在没脸没皮得多了。”他从鼻间轻慢地哼出一声冷笑,“左右不过是文少爷的一个通房丫鬟,又早失了幸,以为我当真稀罕一只无人问津的破鞋?不过是见你长得有几分姿色,心生怜悯罢了。”
“你往后年纪再大点,人老珠黄了,指不定要被文府许配给外边的什么贩夫走卒。不若现在就依了我,去向夫人请命,你这一条贱命,往后也不必过那么悲惨的日子。”
浣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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