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南越北越,永世盟好

裔垂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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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衍桢伸手虚扶，广袖滑落处露出腕间檀木念珠：“郑公何至于此？” 他的声音如晨钟暮鼓，惊得阶前青铜香炉里的檀香袅袅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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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氏重臣范文朝膝行而前，将祖传的《春秋左氏传》献上，书皮上 “嘉定丙子” 的题签在晨光中泛着幽光：“此乃先祖父随郑和下西洋所得，请先生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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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衍桢接过范文朝递来的狼毫笔，在《春秋》批注处添上 “王者无外” 四字，笔尖划过 “吴楚” 二字时，墨汁在宣纸上晕开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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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文庙外忽传来琅琅书声，上千名安南童生捧着新刻的《三字经》跪诵，稚嫩声音萦绕不绝：“为人子，方少时，亲师友，习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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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似乎有感，阳光恰好刺破云彩照入文庙，孔衍桢被晨光拉长的身影 ，竟与殿内孔子铜像渐渐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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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庙之外，无数安南老儒生正虔诚无比的抄写《平南碑》，他们颤抖的手握狼毫，在粗麻纸上写下：“皇明再造之恩，如日月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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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定国、贺九仪等武将们驻马庙门外，兴致勃勃的旁观着这幕文化臣服的大戏，心中对皇太子这个“总导演”，佩服的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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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成矣！竟能如此简单？”李定国喃喃自语，语气中满满的不可置信，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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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还能这样做吗？这貌不惊人的老夫子，简直堪比我等大军的威力啊！”，贺九仪有些目瞪口呆，感觉见识了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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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北越各地的粮仓也打开放粮，以皇明的名义，百姓们看到的不仅是堆积如山的稻谷，还有装在檀木匣里的《农政全书》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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