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禅哥,你醒了?!”一直在旁边寸步不离、满心担忧守着的庄平,这个时候终于察觉到苏禅苏醒过来,脸上瞬间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神色,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娇艳欲滴的繁花,绚烂夺目,几乎要将周围浓稠如墨、散发着死亡气息的阴霾都驱散。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带着几分难以抑制的哭腔,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叫嚷着喊了出来,声音在寂静压抑得近乎窒息、好似被诅咒了的空间里不断回荡,久久不散,打破了周围近乎死寂的沉闷。那声音里,既有对苏禅醒来的喜悦,也有对之前恐惧的宣泄。
“啊——嘶——”苏禅刚一睁眼,就感觉全身像是被无数根尖锐的、闪着寒光的钢针同时狠狠扎刺,酸痛感如汹涌澎湃的波涛,一波接着一波汹涌袭来,每一波都带着无尽的痛苦与折磨。每一块肌肉都像是被拉伸到了极限,疲惫不堪,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与力量,连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无法凝聚,像是一滩软绵绵的烂泥。骨骼也仿佛散了架一般,稍一动作,就传来钻心刺骨的剧痛,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骨髓,痛意直达灵魂深处,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他的身体每一处都在抗议着,仿佛在提醒他那场战斗的残酷。
他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支撑起身体,却看到手掌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口子,像是一条条狰狞的、扭动着身躯的蜈蚣趴在手上,触目惊心。伤口已经被人用洁白的、带着淡淡药香的布仔细包扎好了,但仍有丝丝鲜血从缝隙中顽强地渗透出来,带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仿佛在提醒他之前经历的那场残酷无比、惊心动魄的生死之战。他望着这些伤口,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有对战斗的后怕,也有对自己活下来的庆幸。
看着一旁满脸关切、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焦急的庄平,苏禅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嗓子像是被砂纸反复打磨过一般,干涩喑哑得几乎发不出一丝声音。他费力地挤出几个字:“庄平,你怎么来了?”声音微弱而沙哑,仿佛从遥远的天边、隔着无尽的黑暗传来,带着几分缥缈和无力,仿佛随时都会被这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的空气所吞噬。好在庄平离得近,凭借着对苏禅的熟悉和了解,勉强听清楚了他的话。
“是县令大人召集了所有的白役和民壮赶来,我们一到就发现村里的村民和你们都昏迷不醒。苏禅哥,这村子里发生了什么,我听其他人说那个放牛的陈二伤了好多人,连杜捕头都受了重伤。”庄平一边说着,一边急切地凑近苏禅,脸上满是好奇与担忧,眼睛紧紧盯着苏禅,仿佛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到事情的真相和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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