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商场里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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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和幸存者们躲在购物中心据点附近的一处角落，悄悄探出头打量着四周。

天空依旧是一片阴沉的铅灰色，仿佛一块沉重的幕布沉甸甸地压在大地上。残云在天边缓缓游动，像是被搅乱的墨汁，透着说不出的压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与潮湿混合的气味，那是丧尸身上散发的恶臭、雨水浸泡垃圾的酸臭以及死亡和腐朽的气息交织而成，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着令人作呕的污秽。

街道上，积水如一片片浑浊的湖泊，深浅不一地蔓延着。水面上漂浮着各种垃圾，有被撕破的衣物、破碎的塑料瓶、泡发的纸张，还有一些辨认不出原本模样的腐物。偶尔，会有一两只丧尸在积水中蹒跚而过，它们的身体被污水浸湿，破旧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露出青灰色的皮肤和狰狞的伤口，浑浊的积水被它们搅动得泛起阵阵涟漪，发出 “哗哗” 的声响，仿佛是死亡在低吟。

路边的商店，一家挨着一家，大多已是门窗破碎，玻璃残渣散落一地，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像是无数双绝望的眼睛。店内的商品凌乱地铺满了地面，被雨水浸泡得肿胀变形，食品包装袋破裂，里面的食物与泥水混为一团，各种日用品七零八落，有的还沾染着血迹，无声地诉说着曾经发生在这里的混乱与惨烈。

远处，一些废弃的车辆横七竖八地停着，车身布满了灰尘、划痕和凹痕，有的甚至被撞得面目全非。车轮下积着一滩滩污水，车座上的坐垫已经破损，露出里面的海绵，仿佛被掏空内脏的巨兽，静静地卧在那里，散发着一股陈旧和死寂的气息。车辆周围，丧尸们如同迷失的幽灵，在其间游荡徘徊，它们或是独自在车边徘徊，用那空洞无神的眼睛盯着车内，或是三两成群地聚集在车旁，发出低沉的嘶吼声，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再往远处看，几座高楼大厦耸立在阴霾之下，大厦的外墙原本光洁亮丽，如今却满是污渍和裂痕，有的地方还冒着黑烟，那是火灾过后留下的痕迹。大厦的窗户大多破碎，黑洞洞的窗口像是一张张大口，吞噬着光明与希望。从里面不时传出丧尸的吼叫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在街道的拐角处，有一个公交站台，站台的顶棚已经摇摇欲坠，几块广告牌歪歪斜斜地挂着，上面的广告画早已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不清，只能勉强辨认出一些残缺不全的图案和褪色的文字。站台下，有几只丧尸正蜷缩在角落里，它们的身体相互堆叠着，一动不动，若不是偶尔传来的微弱呼吸声和低吼声，真会让人误以为是一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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