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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双眼一闭一睁,已是两世为人,数十年金戈铁马打下的偌大基业,尽数云散冰消,饶是曹操气魄非凡,亦不由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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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去床榻上坐了,闭了眼,缓缓道:“吾问汝几个问题,若肯老实说来,便饶汝一遭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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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绝境逢生,眼中迸出希望来,连忙膝行至他腿边跪着道:“大郎请说,奴家一字不敢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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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道:“如今天下,可是魏朝?朝中皇帝,可是姓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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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呆了呆,道:“如今乃是宋朝,官家却是姓赵,北方有个大辽国,西北有个西夏国,西边高山之上有个吐蕃国,南边有个大理国,从不曾闻说有什么魏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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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叹了口气,神情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又问道:“那汝可曾听过古代有个人叫做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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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潘金莲眨了眨眼睛道:“戏文里那个曹操么?记得是古代一个白脸的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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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曹操苦笑一声,失落地摇摇头:“那曹操死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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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茫然摇头,猜测道:“总有几百一千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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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见她无甚智识,又问起别的问题来:“你我既是结发妻子,为何要与别人私通,还要谋害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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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低头不敢作答,曹操淡淡道:“既说了饶你,便是饶了,大丈夫千金一诺,只将实话说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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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听他语气与平时迥异,偷眼瞧去,却见一张看惯了的丑脸上,竟是风采迥异,又是威严,又是洒脱,浑无半点昔日猥琐小家子气的模样,心头不禁一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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