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句,便觉边上站了个人。他停了口,抬头见是白衣女子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便道:“姑娘,我正替这位公子解卦,旁人听了恐不适宜,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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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面那人早已吓得站起,结巴道:“我不算了,不算了,这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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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也便无奈,只听那女子冷冷道:“你要不要替我也算算,看看我有没有霉运当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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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主人在一旁对道士投以同情一瞥,默然转身走了开去。众茶客虽然不动声色,但心中都在猛跳,个个竖起耳朵想听听两人要说些什么,更担心那女子何时又要出手,给那道士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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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闻言却是一笑。“有生意上门,岂有不接之理。姑娘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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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落座,目光只是向身周一扫,邻近几桌刷地都退了开去,一下子在这两个白衣人周围空出大半个圈。道士不禁笑道:“是该如此,算命时本不该有旁人打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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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与他目光相视。面前的人长得还算正气,神情不温不火,让人一时真难以心生恶感;道士却也在打量她。她也称得上是个美人,就算被雨淋得如此,却竟凭一份傲然之气硬生生压住了一身狼狈,叫人不得不感到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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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开口道:“姑娘刚才说是要推运,敢问近日可有什么不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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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面露轻视之色。“你号称‘铁口直断’,我有没有不顺之事,莫非你算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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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解释道:“姑娘恐误会了。其实运势之事,原是时时不同,凭空无故算算运道,无稽亦无用,所以是想听听姑娘近日是否有些什么要紧事情,我才好看看怎样给姑娘推运最为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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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哼了一声。“夸夸其谈之徒,不过是给自己招摇撞骗寻些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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