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大天白日,人来人往,你就在这里也不方便。你且去,等着晚上起了更你来,悄悄的在房后空屋里等我。”贾瑞听了,喜之不禁,心内以为得手,强忍住羞处痒痛,袍下摆开双脚,忙忙的告辞而去。凤姐在这里便点兵派将,设下圈套。
回到家中趁无人处脱了裤子看时,只见那条阿物赤红赘胀似海参一根,仍是做痒不止,叫下人取些菜油厚厚涂上一层,热痒稍减,自以为无碍。盼到晚上,果然黑地里摸入荣府,直往那夹道中屋子里来等着,热锅上蚂蚁一般,只是干转,好容易黑魆魆的见来了一个人,贾瑞便意定是凤姐,不管皂白,饿虎一般抱住,叫道:“我的亲嫂子,等死我了!”抱到屋里炕上就亲嘴扯裤子,满口里“亲娘”“亲爹”的乱叫起来。那人只不作声,忽见灯光一闪,只见贾蔷举着个捻子照道:“谁在屋里?”只见炕上那人笑道:“瑞大叔要臊我呢。”贾瑞一见,却是贾蓉,真臊得无地可入,不知要怎么样才好。回身就要跑,被贾蔷一把揪住道:“别走!如今琏二婶已经告到太太跟前,说你无故调戏她。太太气死过去了,因此叫我来拿你。没的说,跟我去见太太吧!”贾瑞听了,魂不附体,叫二人讹去了五十两欠契方得脱身,往外走时,又顶头遭淋了满满一净桶尿粪,激的如同惊弓之鸟,混着满头满脸浑身皆是尿屎,冰冷打战,三步两步从后门跑到家里,天已三更,只得叫门。开门人见他这般景况,问是怎的。少不得扯谎说:“黑了,失脚掉在茅厕里了。”一面到了自己房中,更衣洗濯,心下方想到是凤姐玩他,一夜竟不曾合眼。
隔日那膫子竟愈发肿痛起来,他又怕祖父知道,忍着不敢说,悄悄拿些香灰偏方顶上,无日贾蓉两个又来索银子,日间功课又紧,更兼冻恼奔波,因此三五下里夹攻,终成急病,合上眼还只梦魂颠倒,满口乱说胡话,惊怖异常。
代儒也着了忙,欲待请医疗治,忽然有个跛足道人来化斋,口称专治冤业之症。贾瑞偏生在内就听见了,直着声叫喊说:“快请进那位菩萨来救我!”一面叫,一面在枕上叩首。众人只得带了那道士进来。贾瑞一把拉住,连叫“菩萨救我!”那道士叹道:“你这病非药可医,我有个宝贝与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