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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期两天的考试结束,接着便是三天月假。
薛怿将破旧的单车锁在门口,家里灯亮着,色彩失真的电视里正放着新闻,谢明馨坐在沙发里静静地听着。
薛怿调好一杯蜂蜜水递上去,就转身进了厨房,洗菜,炒菜,动作机械而麻木,热油溅在手上都没察觉。
“今天考的怎么样?”谢明馨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边,一脸关心。
薛怿回过神,意义不明地嗯了一声,很快转移了话题,“我放学去市场买到了打折的鸡肉,你尝尝。”
今天的薛怿话不多,气氛和往常大不一样,谢明馨不再提考试和学习的话题,但她知道儿子从来不会让她操心。
两个人在饭桌上达成默契的沉默。
吃完饭,薛怿端来一个半米高的木桶,热水表面漂浮着几片孤零零的艾草,他试了试水温,才将谢明馨的脚托起带进木桶。
家里阴冷潮湿,给谢明馨洗脚是每天的例行公事。
谢明馨的双手正和毛线打交道。薛怿个子抽抽地往上蹿,去年的毛衣穿不下,于是被女人拆掉,打算织成围巾。谢明馨的五指灵活,动作娴熟,靠的不是视力,而是动觉记忆,毛衣针下已经织起灰色的一小片儿了。
“现在离冬天不是还早么。”薛怿的手在女人脚踝处按摩。
“我织慢点儿,每天一小截,刚好就到冬天了。”谢明馨说,“反正无聊,闲着也是闲着。”
“累么?”
“我这算什么,”女人笑笑,“你比我辛苦。”
薛怿默默摇了摇头,没说话,擦干手上的水,站到谢明馨身后,以最合适的力度,在她的脖颈、肩膀处按摩起来。
谢明馨视力不行,嗅觉却异常灵敏,再加上两人离得近,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味,“是什么味道……你贴了膏药?”
薛怿也不否认,淡定地说:“打篮球受伤了。”
谢明馨半信半疑,想转身,却被薛怿一把摁正,“坐好,别乱动,我在给你按摩。”
薛怿其实低估了手上的伤,以为过一两天就会慢慢恢复,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在考场上连笔都无法长时间握住,导致他的作文以及各科的主观题都丢了分。
安顿好母亲入睡,薛怿打开厨房冰箱,拿出两块紫红色的猪肺,这种便宜货一看就是市场收摊后处理掉或者便宜卖去喂猫狗的。薛怿和老板熟,两块钱就能买一小包。
小火煮熟,切成小块装进袋子里,轻手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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