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子吟的眼睛便怔怔的定在怒洋脸上。
怒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往日的温情蜜意在这一刻,也都全化作冷冰,他知道这必然要伤了子吟的心,然而比之让武子良活着,与子吟一再的纠缠不清,怒洋倒情愿是如此的。
子吟哑着声音,就道:「为甚麽……」
「杀人偿命,不是很合理麽?」怒洋淡然道。
「震江是我杀的,是我为了保护子良……」
「武子良借刀杀人的伎俩,你还不知道吗?」怒洋的眼睫便微微垂下,「他当年杀我,也不是亲自下的手。」
子吟的神情就凝滞了,寒意从下窜上身体,喉头只感到乾涩。
当年的事,他当然知道的清清楚楚,只是因为犯错的是子良,子吟就像那纵容孩子的长辈,故意的忽略不提。
然而怒洋不可能不知道子良是杀他的元凶,大哥当时就已经猜出来了,还为此试探过子吟。子吟亦是怕他们要对付子良,从俄国归来後才会刻意拉拢,以和议化解两家的干戈。
武家军和白家军的实力有多悬殊,子吟心里清楚,假若大哥要清算子良,弟弟是必败无疑的。
和议谈过了,数年里彷佛相安无事,可武子良并不就此安份,他一直在积攒实力,又时刻谋着要夺回子吟。
「怒洋……我……」子吟掐紧拳头,心里想着百般辩解之词,然而不管哪一句,都是苍白无力。
他对子良的心就是偏的,偏的离经叛道、人尽皆知,就是子吟自己也一直怀着对怒洋的愧意。
怒洋默默地等着子吟,看他反覆踌躇,终究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比起说话,更早涌出来的却是眼泪。那无声滑落的泪水,就流满了子吟的脸。
「怒洋……」子吟哽咽着,道:「对不起……」
白怒洋心里有那麽一块,就彷佛慢慢的死去了。
不知自己当年死的时候,子吟可也曾这般伤心流泪过?
「你现在,该也不想再与我复婚了。」怒洋就把手缓缓的从子吟颊边抽离,说出断掉最後一丝念想的话:「祝你与大哥幸福。」
很早以前,怒洋就已经说得很明白——三兄弟,是他最大的限度。
子吟不是不懂,但他性子软和,总是活於妥协与摆布。婚事定下,他就成亲;大哥二哥要他,他也接受了;而武子良对他从小倚赖,子吟更是如何也割舍不下。
一旦得此,便要失彼,子吟的多情对爱他之人而言,更像是无情。在子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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