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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慢地坐起，看着眼前生活了近十年的、曾经独属他与殷野白的宫室，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孤独感侵袭了他的全身，让他觉得由衷地悲戚。

如果这切都不是真的，那该好？

这想法很幼稚，可是，这就是苏恒最强烈的个念头。

对于无法接受又无可奈何的现实，人大数时候，都会不由自主地产生这么个明知道幼稚又无法抑制地念头。这个念头本身是无害的。可是，在这个孤独的清晨，苏恒不止起了这个念头，还想起了前天夜里叶霜青唤醒他的那句话，他说，我替你杀了他。

杀了他。这清脆有力的三个字，入魔般地钻进了苏恒的脑子里，嗡嗡作响。

疑（十）加章，给谁的你们懂。

10.

“马上就是小花蕊的五岁生日了，我要去给小姑娘挑份生日礼物。就去百汇广场转转，不用人跟着。把车钥匙拿来。”苏恒换了身日常购物的装扮，将手机塞进包里，对跟前跟后不肯离开步的云朵说道。

云朵手里拿着车钥匙，却不肯交给他，说：“我替您开车。”

苏恒还想说什么，她看着苏恒的双眼却很平静认真，带着点儿洞悉。

看着她平静美丽的脸庞，苏恒不自觉地想起上辈子那位在苏家工作了辈子的老太太，他甚至在想，这位女士才是真正不会背叛自己的人，她和自己的关系，就和叶霜青对殷野白眼，忠诚而虔诚。

她明明已经知道了什么，却依然愿意跟随自己，帮助自己，保护自己。

这份深情厚谊，苏恒觉得自己无法简单粗暴地拒绝。

他只能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