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举动感动得心尖发胀,又被他口说中心事,困窘之余还有些黯然,小声说:“……您喜欢什么人服侍,也不必偷的。我,我年纪大了,身骨也不像从前那么软了……”在心里翻翻覆覆想了无数遍的话,真正说出来时,苏恒眼眶仍旧有些湿润,“我有自知之明,不会惹您讨厌。请您再留我几年,……我还舍不得离开您。”
殷野白捧着他那只穿好袜子的脚,动作稍微顿了顿,低头帮他把鞋子穿好。
苏恒见他不说话,顿时就有些急了:“我不会走的!连十年都不到,你……”他本想说,你曾对我说过了,生死之间的时间都给我!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下去。他很明白,如果个男人不打算遵守他从前对你许下的诺言,提及它并不会让他愧疚,只会让他愤怒。
殷野白已替他系好了鞋带,捧起他另外只光裸的脚,抬头看着他:“你想走了?”
苏恒被他气得眼泪都要飚出来了,狠狠摇头。
殷野白仍是温柔细致地替他套好袜子,手心在他足背上轻抚而上,说道:“我也不想你走。”他替苏恒穿另外只鞋子,低着头,声音低沉柔和,“我替你穿上这双鞋,是想让你陪我起走。不是让你自己走的。知不知道?苏恒。”
第8章疑(八
距离殷野白遇刺事件发生已经有两天了,叶霜青天天向殷野白汇报哪里死了哪位大臣,就苏恒听见的就有五六位副部级高官纷纷意外身亡,帝国新闻界却片沉痛肃穆地沉浸在内阁次辅、国防部大臣张采英病逝的悲伤中,对于这场因殷野白遇刺而引发的报复性清洗,媒体选择视而不见,云台宫再次只手遮天。
从叶霜青的反应来看,云台宫的局势应该很好,可是,殷野白并不显得心情轻松。
殷不器被秘密关押在密山行馆中,不知出于何种考虑,被殷野白派遣到密山行馆对殷不器问话的人是世子殷不落。殷不落交了两份谈话实录给殷野白,除了文字记